草上的荳子

第三章

  從那天看過醫生後，雖然沒有檢查出什麼，不過就吃了一些醫生給的維他命，我便沒有再突然昏睡，精神回到以前的飽滿。

  覺得有點神奇，不過果然是因為身體虛嗎？精神體力差到會昏倒？我摸摸鼻子，檢討了一下自己的弱不禁風，果然要找個時間開始規律運動嗎……

  「冥，我等下要去福利社買些吃的，你有要什麼嗎？」歐陽祈走過來問我，同時摸著他發出咕嚕聲的肚子，記得我剛剛還看到他吃了一個大波蘿，胃口也太好。

  「可樂就好。」我早餐每次都是在家裡吃完才出門的，所以不太餓。

  「可樂？你確定你敢拿我買給你的？」歐陽祈勾起邪邪的笑容。

  「你如果敢讓它爆我就爆你的頭。」我拋幾塊銅板過去，做出一個割脖子的動作。

  「呿。」接住錢幣後，覺得沒意思，跑腿的人就走出去了。

  歐陽祈離開沒多久，在我深深思考哪項運動不會太累又能健身時，外頭傳來呼喚「御冥，有人找你。」

  抬頭一看，是一臉羞怯的夏小里，讓我意外了下。

  「有事嗎？」走過去後，看夏小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，我滿頭問號「妳如果要找祈的話，他剛剛去買東西了。」

  「不，是找你的。」等了半天，對方終於開口，細細的聲音有點小，讓我有點難聽到她的聲音「之前你突然昏倒，我想了好久，覺得或許是因為血糖太低突然休克，這樣好像是很不好的事情，再加上御冥同學你這麼的瘦小……一想到萬一你又倒下時身邊沒有人注意到的話，你就……」

  「……」真不好意思啊，我在妳心中是這種形象，妳到底是多擔心這麼「小隻」的我會怎樣消失在這世界嗎？！我得是多邊緣還是怎樣才會沒人救？

  話說妳也一樣體型嬌小的樣子，是有比較好嗎？

  「啊，所以我自己做了一些餅乾，讓你帶著隨時吃一點，或許就不會昏倒了。」小里遞給我一個粉紅色的小紙盒，隔著包裝我還聞的到餅乾的香氣。

  「呃，謝謝。」感激的收下東西，之前看她還滿文靜怯怯的樣子，沒想到是這麼熱心的一個人，感覺和某個去跑腿的人還滿像的。

  「嗯……那就這樣。」注意到上課的鐘聲響起，她輕輕的揮揮手「待會見。」給我一個匪夷所思的道別和微笑，夏小里就離開了。

  嗯？接下來還有什麼地方會見到嗎？

  不過……夏小里的手工餅乾嗎……看來等下有籌碼可以讓某人聽話了，哼哼。

  等到歐陽祈回來後，我還沒開口，他就馬上興奮的衝過來，獻寶似的亮出手上的餅乾「知道這什麼嗎？小里給我的手工餅乾，我好幸福～」

  我面無表情的指指桌上一樣的盒子，搖搖手上的餅乾「嗯，不錯吃。」嘖，早該知道對方可能也準備了他的份，真是可惜。

  「什麼！你也有？」搶過我桌上的餅乾，歐陽祈驚訝之餘還順便拿一塊吃「現在還只是友情禮物嗎？看來還要再加油。」

  「喂！你拿的很順？」我搶回盒子白他一眼，再說他跟人家才認識幾天，如果他們關係馬上就晉升的話，我才覺得要好好懷疑一下小里的眼光。

  「反正兩盒都一樣，等一下你再拿回去就好了。」嫌棄我的吝嗇，歐陽祈在老師進到班上後，還沒有打算停止聊天「對了，下午社團課時，記得要到美術社去喔，你沒到我還是會抓你去。」

  「等等，我什麼時候是美術社的人了？我還沒選社團。」這理所當然的語氣是怎麼回事？

  「拜託，選社時間早過了，我已經幫你選好社團，我去美術社你怎麼不去。」對方一副「看我真周到還記得幫你選社團」的表情，讓我有種想往他臉上摜拳頭的衝動。

  不過該說真不愧是好朋友嗎？早就知道我沒打算去填了，每個社團都讓我覺得興趣缺缺，原本想說隨便學校幫我安排哪就去哪的「算了，隨便怎樣都好……」

  「冥，老師在看你囉，你還想繼續聊天嗎？」打斷我的思緒，歐陽祈話題跳很遠「上課要專心，不可以不尊重老師喔。」

  是哪個渾蛋一直在跟我說話的啊？

  「御冥！除了睡覺又聊天，真以為我不會當你嗎？」前方傳來化學老師像要吃人一般的切齒聲音。

  真是冤枉喔，哀號了一聲，我的桌上多了一張懲罰的化學考卷。


  下午踏進還未整理完畢的美術社辦後，只看到夏安里學姐一個人正在整理空間。

  「學弟，你來啦。」注意到我，學姐露出溫和的微笑，我趕快過去幫忙她把搬著的東西放下。

  「這麼大一片畫布是怎麼回事？」差點撐不住過大的圖倒下，我趕緊多加了一些力道，讓東西靠到牆壁上。

  「你看。」學姐指指上面的畫，我抬頭，看到的是一整片好大的山水畫，澎湃的瀑布從懸崖上衝落，旁邊長著各種不同型態的樹，還有畫的很細緻的岩石紋路。

  這要我來看的話，這還真是……沒啥感想，我對這種東西完全沒概念啊！什麼神韻什麼氣魄的，對我來說難度太高了。

  「這是以前的學姐留下來的畫，很厲害吧！為了把這個架起來，可是花了我不少時間呢。」喬好位置，讓畫完美的展示在教室的正後方，安里學姐滿意的點頭。

  「我以為美術社都是畫油畫的。」通常不是那種學西方的油畫水彩畫之類，而且他們社團之前的展出我看到大部分也都是那類型的畫，原來還有這麼不一樣的東西。

  「其實不盡然喔，以前雖然社員多，不過畢竟不是非常專業的社團，每個人擅長的和喜歡的都不太一樣，大家只是都很喜歡畫畫而已。」輕笑一聲，學姐往更後面的畫堆中翻出其他作品讓我看「除了山水畫，還有很多擅長不同類型畫作的社員，至少我也是擅長油畫啦，不過小里就很特別了，她是漫畫風格的。」找到想要找的，安里學姐把畫搬出來讓我看。

  那幅畫是全黑的底色，金色的線條勾勒出側著身子的長髮女孩，手捧著花束，閉著眼睛，臉微微上仰著，好似在祈禱一般，周圍則綻開許多我說不出名字的花朵，非常的唯美。

  「好強！」山水畫我看不懂，不過這個我就非常明白了，這絕對是比我這種只會畫火柴人等級的圖還要高超到不行。

  「原來小里畫的圖這麼可愛。」不屬於我和學姐的聲音從後方傳來，我嚇一跳才發現歐陽祈就站在我們後面跟著一起看這幅畫「我也喜歡看漫畫的說。」他舉起手上恰好拿著的漫畫，不過我比較想從他手上搶書過來打他的頭，不知道這樣從後面像鬼一樣出現會讓人家精神衰弱的！

「討厭，你們怎麼看我的畫。」畫的主人也出現在旁邊，看到我們在看她的作品，很是害羞，也順便含蓄的和我打招呼。

  「大家都到了，那我們可以開始上課囉。」轉頭一看，不只他們，其他社員也已經到了，一起觀賞放在室內的其他作品，原來已經耽擱了那麼多的時間嗎。

  「呃，先說，我不會畫圖。」我尷尬的舉起手，瞪了一眼也一起嬉皮笑臉舉手的損友。

  「不會畫嗎，那倒是沒關係。」安里學姐露出了高深的笑容，讓我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「我已經想好接下來要做什麼了，我們直接開始吧！」

 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背脊一陣惡寒，旁邊歐陽祈也抖了一下，怎麼回事，不是畫畫而已嗎？出現這麼可怕的笑容到底要做什麼啊啊！！

  「呵呵，那就……」


  當我睜開眼，出現的畫面是一條向上延伸的迴旋階梯，幽暗的燈光隨之旋繞上去。

  記得剛剛我還躺在床上……我想我又作夢了。

  雖然最近的夢都會異常清晰有些不尋常，不過現在的我覺得腦袋空空的，有種飄飄然的感覺，該怎麼說呢……就是覺得在夢裡也想睡覺……

  底下一陣風由下竄上來，我被嚇一跳外，蠟燭燈火一陣激烈的晃動，發出奇怪的聲響，上方的一間門扉被吹的咿呀一聲，開了點小縫。

    門後面的燈是亮的，好奇之下我走過去瞄了一眼，只見裡面一張大幅的圖畫攤在地上，一個人趴在後面一點的桌子上，很明顯就是睡著的樣子。

  好吧，竟然人家都睡這麼熟了，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好了，我輕巧的離開門口，回到走廊上，看著一圈圈蜿蜒上去的樓梯，有種暈眩的感覺，這如果真的要爬上去的話會怎樣啊？

  咦？這樓梯旁有許多壁畫欸，一幕幕都是神話故事般連成一系列的故事，我一邊看一邊慢慢往上走，這設計好體貼啊！邊爬樓梯還可以看故事，雖然看起來有點抽象，不過故事還滿精彩的。

  一路往上走，經歷許多次的聖戰，一群信仰星星的人們建立了國家，他們勇敢、榮譽、驕傲，被信仰的對象擁有很多力量，保護所有祂的子民，帶給他們富裕，但卻也因為強大的力量，富饒的國家被許多貪婪的種族覬覦著，企圖想奪取他們的一切，得到所謂的力量，不斷的侵略，不斷的惡意。

  直到一個預言的降臨：一個即將出生的王子，在國家受到動搖之時，王子將會成為背叛者，與其他種族一起召引來一名紫眼的女巫，手持時間的輪盤，金色的髮引來時間之流，將國家根本破壞，帶來毀滅的災難，然後……

  我最後看到的畫面就是女巫斗篷下露出的些微飄逸金髮，然後後方無聲無息的撞上一股力量，讓我直接撲到牆上差點沒撞破腦袋，有人從後方把我壓制的死死的，手被反折無法動彈，更要命的是後方似乎傳來很濃烈的不友善氣息，我嚇得差點叫出來。

「妳看到了多少？」後面低沉的聲音是有點可怕的質問。

  「呃……」我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嗎？我到底看到了什麼危險的東西？不不不假的你什麼都沒看到！

  「妳剛剛到底是從哪裡看起的！」看我沒有反應，對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。

  啊？這裡的壁畫？不會吧！原來這些是看不得的東西嗎？那畫的這麼大要幹嘛，根本是引人犯罪嘛……

  「從……下面那個書房門口開始看……」但我什麼都不會記得的拜託饒了我啊啊！

  僵持半晌，對方卻嘆了一口氣，似乎是放棄了什麼，冒出的殺氣也消失了，鬆開手，我驚恐的倒退三步，馬上離他遠一點，怕他下一秒會不會跑來掐我脖子。

  「抱歉，不過不會再對妳怎樣了。」看到我的反應，對方做出保證，果然，這個人就是剛剛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那個人。

  「我們先上去再說。」下方又傳來一陣強勁的風，下方未關上的門被吹得發出好大一聲撞擊聲響，使整個空間瀰漫著詭異的氣氛，於是對方這麼提議。

    「……」我還真被門的聲響嚇到了，有點怔怔的發不出聲音來，不過這氣氛也夠我起雞皮疙瘩了，二話不說我馬上轉頭往上跑。

  可能是嫌我跑太慢，我身體突然一輕，男子乾脆就提著我往上衝，異常於普通人的速度，快到我以為我是不是要休克，沒多久就到頂端。原來你都是這樣上下樓梯的嗎？那這些階梯倒是很夠你跑啊啊！

  一踏上頂端，前方唯一的大門同時敞開，我們進到了一個有些昏暗的熟悉房間。

  「抱歉，剛剛冒犯了，我沒有想到你會來。」男子又再次向我道歉一次。

  「你認識我？」有些疑惑對方熟練的態度，其實我也覺得對方很熟悉，但我卻想不起他到底是誰。

  「……嗯？」停頓一下，男子有些驚訝「你不記得？」

  見我搖頭，男子皺起了眉頭「讓我看看你的狀況……失禮了。」伸手摸上我的額頭，他的手上發出溫暖的光芒。

  沒多久，我的腦中一陣刺痛，突然的異狀像是爆點一樣，好像把所有記憶洗牌有點不舒服，但一下就過去了，而我也在下一瞬間認出了男子，指著他大叫「伊以塔！」

  點了點頭，伊以塔看起來有點無奈。

  「奇怪？我剛剛怎麼會不記得你？」哪個夢忘掉就算了，但有關於伊以塔的夢我一直是不會忘記的。

  「有人封鎖你有關這部分的記憶，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？」伊以塔伸出手，手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小光球。

  「不會吧？」我身邊的人應該都是普通人吧？會記憶封鎖是怎樣，也太強。

  「雖然沒有惡意，不過持續被封鎖記憶的話，你會與這裡的事物愈來愈遠，最後不再來到這裡。」收起手掌，小紅球同時也被握碎，伊以塔淡然說道「不過對你本身倒是沒有什麼影響。」

  「是喔……」明明聽到的是沒有差的，不過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，覺得要是忘掉這個夢的話有點捨不得……

  「那剛剛你在樓下幹嘛啊？」恢復記憶後，我才想到剛剛我看到了這個塔的內部欸，還真的就是中古世紀的建築型態，不過那些壁畫倒是都認不得，不知是哪裡的宗教故事？

  「……」被我一問，伊以塔反而陷入沉默，有些哀怨的看著我。

  幹嘛？為什麼露出這種表情，我嘴角抽抽，感覺好像看到什麼藝術品在賣萌一樣，但這絕對不是可愛，以我男性的角度來看，我覺得好像卡到陰……咳咳。

  「這事情我不想說，抱歉。」伊以塔那適合冷酷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在試圖裝無辜一樣。

  「不想說就不用說沒關係，幹嘛裝什麼表情。」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
  「你生氣了？」

  「不是，我是被噁心到了。」我毫不留情的說出實話，順便鄙視一下有點形象崩壞的傢伙。

  「咳咳……」被我這樣說之後，伊以塔尷尬的咳了幾聲，終於恢復正常「我以為你只會出現在這裡。」

  「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好嗎。」我無辜的看著他，平時不但偶發性進來，還隨機挑地點出場的，我的出現大概比遊走Boss還要難預測了。

  「這確實是一件我也無法理解的事情。」很認真的伊以塔貌似為這件事陷入沉思。

  「喔。」有啥難理解的？想不透就別想啊，看對方已經自己在那邊沉思，我也懶的理他，隨便在這地方晃阿晃，開始無聊……手機啊！為什麼手機不跟著一起進到夢裡來呢！

  身為學生，沒了手機和讀書後，人生閒閒沒事幹。

  我隨便從滿滿的書櫃上拿了一本書開始閱讀，不過裡面的字都是我沒看過的，正想把書放回去前，在某一頁上看到了一個吸引我目光的圖案。是一個以五芒星為主題的圖案，裡面畫了很多繁複的紋路，大概又是什麼文字了吧？反正我看不懂。

  不過這突然讓我聯想到了一個非常非常久以前的一個卡通，主要在說一個精靈王國的王子在陰錯陽差之下跑到了人類世界，認識了一名為愛情煩惱的人類，然後開始幫這個人類追求愛情之類的……好懷念的童年啊！

  我順手拿起桌上一支大概是粉筆的東西開始在一張紙上畫起來，伊以塔注意到我的動作，也湊過來看，然後馬上噗嗤一聲笑出來。

 「喂喂……你笑什麼。」我驚覺被偷窺畫畫了，想遮也來不及，臉紅罵道。

  「沒什麼……你確定你在畫那個嗎？」伊以塔指著那個五芒星。

  「對啦，你有意見嗎？」我瞪著我自己的畫，也有點洩氣了，明明都照著圖畫的，可是畫出來的感覺完全是另一回事，線畫不直的、畫歪的、大小不一樣……

  「我好歹也是美術社的社員。」我平板的說出這句話。

 搖搖頭，伊以塔摸摸我的頭，把粉筆接過去後開始畫起來。

  「？」欸，為什麼要摸我的頭？下一秒我才想起現在是女生的樣子……怎麼回事？現在是被當成傲嬌小蘿莉嗎？我對自己這個想法感到非常黑線啊怎麼辦……

  非常完美的線條從筆下出現，伊以塔畫的甚至跟書本上印出來的一模一樣，好強！！這是要畫多少張才可以畫成這個樣子啊，簡直可以當人體影印機了，如果可以印彩色的話那會更省錢……

  「好了。」沒兩三下，他就見鬼的畫完了。

  「呃……那問一下，這個是幹嘛的？」我指著這個圖案問。

  「嗯？這不是你要畫的嗎？」伊以塔疑惑的看我。

  「我就畫好玩而已，哪知你都畫出來了。」我聳肩。

  也聳肩回來，伊以塔回答「這個是類似召喚陣的東西，主要是呼喚另一個虛幻空間的靈體，不過這裡沒辦法使用這種東西的，畫了也沒用。」

  「喔……」這麼說以前那個卡通的精靈是從馬克杯出來的欸……突然想玩一下。

  「欸……這裡有沒有馬克杯之類的東西？」我開始翻雜亂的桌子。

  「要那個做什麼？」伊以塔顯然很不明白。

  「看看能不能驅動這個東西之類的……」這邊什麼都有，就是沒有茶具杯子之類的東西，伊以塔難道不用喝水嗎？

  「這東西不是這樣用的。」看我開始亂找，伊以塔無奈的把我拉回來「手像這樣放在召喚陣上『精靈啊，回應吾等呼喚，契約連結，願與星映。』，然後就會出現了。」

  「呃……為什麼不是月亮？」我脫口。

  「為什麼要月亮？」伊以塔不解。

  「代替月亮懲罰你……」在我說完後，伊以塔掉下了三條黑線。

  「啊哈哈，開玩笑開玩笑。」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他幼小的心靈，我就直覺想到那個。

  我依伊以塔所言，念出了咒語後，紙張如我們預期的完全沒有反應「為什麼沒辦法用啊？」

  「我應該跟你說過了吧？我是被關在這裡的，當然會有限制法術的存在。」

  「是這樣喔。」我看著自己的手，手上的錶顯示的時間是凌晨兩點，突然覺得哪裡不協調的樣子「所以為什麼我的手錶會在這裡啊？」我記得只要我進來這裡，不但會變成女孩子之外，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不知哪裡來的，可是這隻手錶……不就是我的嗎？

  「手錶？什麼東西？」伊以塔疑惑的拿起我的手看著手錶，然後驚訝的瞪大眼睛「這是時間？為什麼會流動……」

  後面那幾句近似呢喃的話讓我摸不著頭緒，下一秒我的手就被他拉到了召喚陣上。

  『精靈啊，回應吾等呼喚，契約連結，願與星映。』

  伊以塔喊完後，召喚陣發出一陣光，然後就把我的手錶吞了。

  咦咦咦咦咦？

  接下來事情發生的很快，召喚陣又發出了光，強烈的力量將我們彈開，裡面似乎出現了什麼生物，一襲冰冷的寒劃過我的臉旁，伊以塔馬上把我護在身後。

  隨之走出的是……

  啥？